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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四十章“我上午去結個婚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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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四十章 “我上午去結個婚。”

紀禮居然睡著了, 其實她還挺擔心徐初延爸媽回來發現她在徐初延房間,結果就這麽沒心沒肺睡著了。

徐初延本來也跟著睡了一會,但是他睡眠淺, 加上多了一個人在自己床上, 就算是紀禮,也有些不適應, 徐媽媽和徐褚先回來, 徐褚明天還得去上學,不能弄太晚了。

他睡眼惺忪起來,看眼紀禮,有些恍惚,很快反應過來, 沒忍住, 腦子沒有動作快,他低頭親了她一口。

給人親醒了, 紀禮盯著他, “你幹嘛?”

“你不是睡了嗎?”

被人親又不是天天的事情,紀禮能不醒嗎?不過她翻了個身,“幾點了?”

“十點多了, 我媽回來了。”

紀禮正準備繼續睡呢, 一聽到這話,立馬緊張了, 扭頭看向他,“那怎麽辦?”

“什麽怎麽辦?她又不來我房間,你睡吧,我去喝杯水。”

“我也要……”紀禮悶在被子裏說,徐初延點頭, “我再拿床小被子吧。”

紀禮沒再答應,他直接下床開門走了。

徐褚正好在外面,兄弟倆說著話,紀禮也聽不清,她相信徐初延不會讓人進來的,便沒有再管,埋頭繼續睡。

徐褚回去睡了,徐初延打了個哈欠下樓,徐媽媽在吃夜宵,看到他立馬招手,“你吃不吃?你是不是又在家炒飯了?一股子辣椒油的味道。”

“恩。”徐初延拉開冰箱,拿著冰水,想到什麽,還是放了回去,去找熱水壺燒水。

徐媽媽一臉古怪看他,“你大晚上的燒水幹嘛?”

“喝啊,不然泡腳啊。”徐初延靠著櫃臺,徐媽媽哼了聲,嘀咕道:“又不是女孩子,還要喝熱水。”

徐初延等水開,目光落在徐媽媽的餐桌上,盯著夜宵。

有鴨翅鴨腿……

徐媽媽忍不住道:“你吃不吃?不吃就別看,看著就不是憋著什麽好事。”

“我拿點回房間吃。”徐初延上前,要動手,徐媽媽急了,“你又去房間吃什麽呀?家裏沒有餐廳啊?房間裏擠得要命,你還什麽都在房間裏做。”

徐初延很固執,站在旁邊,徐媽媽僵持一會,氣結,妥協了。

徐初延拿著熱水和兩盒夜宵上去了。

“你一會吃完了,明天記得收拾房間垃圾。”徐媽媽忍不住警告,誰讓她重度潔癖,徐初延沒聽進去。

不過,回到房間的時候,紀禮已經睡著了,徐初延還有些失望,躺在床上發了會呆,都不好意思數紀禮的睫毛多少根,開燈紀禮就睡不下去了。

等他熬不準,躺下剛睡沒一會,忽然從睡夢中察覺到異樣,他睜開眼睛,就看到紀禮閉著眼睛坐了起來,他嚇一跳,試探叫她一聲,“紀禮?”

她沒回答,抓了抓脖子,起身一腳踩到他肚子上,徐初延嗷了一聲,捂住肚子跟蝦仁似的蜷縮在一起,他倒吸口涼氣,沒敢太大聲。

“禮禮,你要上廁所?”他問,只見紀禮直接下了床,沒找到鞋,隨便踩在地上,摸著桌上,看到水杯,不管不顧,拿起咕嚕咕嚕喝了,徐初延震驚,紀禮還有夢游的習慣?

她喝完,長呼口氣,放下杯子,抓起被子,徐初延立馬往裏面擠了擠,她成功從他讓過的位置上躺下,位置互換。

徐初延貼著墻,在黑暗中,瞪著亮晶晶的眼睛,瞅著她,她喝了水,就繼續睡了,短暫的喝水,跟夢游一樣,徐初延感覺不是夢游,就是人無意識起床上廁所,回去繼續睡,第二天起來不一定記得這回事的感覺。

紀禮一個翻身,腳搭在他身上,他往後退了些,她得寸進尺,給多少床位,她就占多少,繼續往裏面擠。

徐初延猶豫幾分鐘,伸手將她的手和腳放下來,試圖擠出一點位置來。

手扒拉著她的腰身,正打算往前進一點,她突然一下子抱住他的脖子,直接把他懟墻上了,徐初延束手無措。

這是什麽霸道睡法?

徐初延決定放棄了,心裏嘆息一聲,貼著墻,準備就這麽睡了,剛閉眼,又察覺不對,一只手從他衣擺往裏進,摸了摸腹肌,抓了兩下,沒抓到肥肉,繼續往上。

突然一下子揪住小豆子,徐初延一把按住她的手,“紀禮!”

他咬牙切齒看著紀禮,他還不確定紀禮是不是故意,拍了下她的手,她立馬縮了回去,人也往外挪,一下兩下,躺好,背對他睡。

兩秒後,徐初延起身拉起被子,把她薅過來,居高臨下看她。

紀禮睫毛在抖,窗外的月色進來,正好照在兩個人身上。

“睡覺不好好睡?”徐初延沈聲,紀禮抿唇,蹙眉,繼續裝。

徐初延拉上被子,蓋住自己和她,在被子裏說:“那就做點別的。”

劈裏啪啦,幹柴與烈火,生出船只飄蕩的零碎感。

老舊的床正在費力喘氣,紀禮摸著墻,感覺房子都在晃動,她揪著枕頭,被徐初延掐著下巴接吻,明明很克制,還是有很多聲音,害怕被外面人聽見。

但偷著的就是香些,兩個人都在黑夜中瘋狂撕咬。

徐褚打著呼嚕,被子不知道跑哪去了,窗戶在震動,他說著夢話:“打雷了打雷了,我湯都要灑出來了,我頭上的蓋子呢……”

兩個人後面都不敢去洗澡,紀禮覺得渾身不舒服,趴在他身上,氣若游絲,“明天不結婚了,我累了。”

“我背你去。”徐初延一臉饜足。

神經病。

紀禮是真的累壞了,她就不該壞心去摸他,就是饞的慌。

幸好一大早,徐媽媽送徐褚去學校,樓下徐褚一邊吃早飯一邊說:“媽,昨天晚上打雷了嗎?”

“打什麽雷?今天天氣這麽好。”徐媽媽轉頭看徐初延下來,瞥了他一眼,“起來就趕緊吃飯,上午還要去店裏呢。”

“上午我就不去了。”徐初延盛了粥,看著疲憊,但精神很好。

徐爸爸就呆幾天,今天就要趕飛機回公司處理事情,徐媽媽也沒空管徐初延,“隨你吧,我送你弟和你爸,我晚點去店裏。”

徐初延點頭,喝了口粥,身子靠在椅子上,慵懶道:“對了,家裏戶口本在哪?”

“你的還是誰的?你的在你爺爺戶口上。”徐媽媽隨口應付,一邊催促徐褚吃快點,一會遲到了,徐爸爸喝完最後一口粥,開口問:“我東西收拾好了嗎?下個星期還要去國外開會。”

“昨天晚上收拾好了,你趕緊去看看少了什麽……”

徐媽媽手忙腳亂,她不是會照顧家人的婦女,也就今年開始,感覺早上吃個飯都是累的。

“我的戶口本。”徐初延蹙眉,竟有些不滿,他說正經事呢。

“你的在我那,你要戶口本幹嘛?”徐媽媽起身,收拾碗筷,罵了句徐褚,“又是想去外面買零食吃,不吃感覺收拾東西滾,煩死了,磨磨唧唧,能不能快點?”

“男人不能說快。”徐褚一本正經說,話音剛落,被徐媽媽擡手拍在腦袋上,頓時熄聲。

徐初延樂了,淡淡道:“我上午去結個婚。”

“那我一會給你……”徐媽媽拿著碗,徐爸爸正在整理領結,徐褚正在死命往嘴裏塞粥。

徐初延說完,三個人都覺得他在今天要出去遛個彎,平常的不能再平常的話。

可是仔細推敲……

徐媽媽看他三秒,三個人齊刷刷的沈默,然後皆是一笑,是嘲諷。

徐初延瞪大眼睛,認真道:“你們什麽意思?”

“你沒睡醒吧?”徐媽媽推了下老公,“老徐你聽到沒有,他最近真是越來越過分了,都開始幻想自己結婚了。”

徐爸爸嘆了口氣,痛心疾首,“等我回來,帶你去醫院看看。”

徐褚笑抽了,跟鴨子似的嘎嘎笑,“哥,你腦子有問題吧?你還結婚,誰跟你結婚啊?你是追不上紀禮姐,精神錯亂了吧。”

徐初延拍桌而起,“我他媽的認真的。”

徐媽媽看他跟看失心瘋一樣,想了想,又道:“我知道,紀丫頭看不上你,你也不必這麽瘋吧?她的條件確實很好,不是你不好,是你們不是一個世界的人,前幾天李奶奶又推幾個姑娘給我了,到時候給你安排安排?”

徐初延氣笑了,翻了個白眼,差點窒息而去,這是什麽人間迷惑?他說認真的,居然沒一個認真的。

徐爸爸想了想,看著他樣子不像是作假,看來是真的對那個紀丫頭過於執著了,他沈思半晌,到底是開口道:“要不我回來,上紀家走一趟,人家小姑娘是挺好的,配你有點虧,不過你真喜歡,也行,她家現在就她一個人,要不你可以入贅過去,她未必不會心動。”

徐媽媽想了想,讚同道:“老公你說的有道理。”

徐初延放棄了,挪著屁股,端起碗吃飯,遲早被他們氣死。

徐褚也賤嗖嗖道:“哎,爸,你覺得我怎麽樣,我成績比我哥好多了,我以後娶紀禮姐姐唄。”

徐初延一把拍桌,“你他媽想死?”

徐媽媽拍了拍徐褚,示意他別說話,徐初延現在精神可能錯亂,最好不要招惹。

徐爸爸和徐褚要走,徐初延又問一遍,“戶口本到底在哪?”

徐媽媽煩得很,“在我房間抽屜,你自己找,還結婚,我看你是腦子瓦特了。”

三個人一輛車走了,徐初延車都沒有,還結婚,徐媽媽壓根不信。

等徐初延拿到戶口本,又開心了,跑到紀禮身邊,紀禮還在睡,她撓了撓肚皮,睡得不自在,一睜開眼,就看到徐初延跟傻子似的,坐在床邊沖她笑,嚇得她往後縮了一下。

“你醒了?”徐初延揮了揮手上的戶口本,“結婚去嗎?我請客。”

紀禮咽了下口水,有些恍惚,並沒有他那麽激動,起身要拿衣服,徐初延也不管,繼續問:“吃飯嗎?鍋裏有粥。”

“恩。”就吃飯這事,紀禮都比剛才激動。

徐初延只當她剛睡醒。

吃過飯出門,紀禮看眼院子裏的徐初延,意識到什麽,偏頭看向不知道在門口站了多久的紀飛。

兩個人四目相對,紀飛如鯁在喉,好半天才說:“你怎麽從這出來?”

紀禮忽的彎唇笑了,“我不光從這出來,我還過夜了。”

紀飛的表情非常精彩,紀禮突然意識到什麽了,紀飛這人嘴上一直嫌棄貶低徐初延,看來不是看他不順眼,是自己心裏自卑啊,所以刻意貶低自己下意識在意的人。

不過可惜,她晚了。

徐初延擡腳出來,聽到這麽一句,竟然有些羞澀,咳嗽一聲,裝作不在意,低頭鎖門。

紀飛穩住情緒,哼了聲,目光在兩個人身上留戀,落在紀禮身上,“你不嫌丟人啊?爸媽不在,就這麽不知廉恥?”

“那是,沒你知恥,穿著睡衣在門口等我的男朋友,還求著我男朋友跟你相親呢。”紀禮又想起什麽,笑瞇瞇拉上徐初延的手,“說錯了,是我老公。”

“你說什麽?”紀飛大驚,後退一步。

紀禮笑著貼著徐初延的手,“我爸媽不在,結婚還不是很簡單的事情,本來看在親戚一場,想著到時候親你喝酒,可你不知廉恥的看著我老公,還讓我老公跟你相親,你就這麽喜歡破壞別人的家庭嗎?”

“誰破壞你家庭了,你羞不羞,才幾天,你就跟人家結婚,你……”

“我從第一次看到我老公的時候,是三歲?請問你家的天是按十年來算的嗎?”紀禮翻了個白眼,“勸你管好你自己的廉恥,下次再看到你在我老公面前浪,我就撕了你的臉掛在你家門口等狗吃!”

紀禮突然認真威脅起來,紀飛呼吸一滯,被她這種形容說的毛骨悚然。

徐初延都插不上話,他感覺紀禮在爭強好勝,跟紀飛不是在說話,是在比賽……而且宣誓主權。

其實他還不是她老公的。

不過徐初延還是偷偷笑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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